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竹闲abo 无生子 Monarca 第十六章 连理枝(一)(1.0版)

灵感来源: https://rilegemotheryo.lofter.com/post/1d631774_1c80aa0a8 

感谢 @(:3 太太的授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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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非超级正统abo文,有私设,请先阅读第一,七,九章导语,《关于拟香,女乾元的设定》以及主页置顶 

*ooc我的,私设我的 

 

 

“砰” 

一声跟这个时代不相符的声音在苍山崖顶响起。如果一个现代狙击手穿越到庆国,听到这个声音,他一定会惊讶,因为那好像是巴雷特狙击枪的声音。 

“可算打中一次。”范闲从崖上起身,他趴地太久,身上又冷又僵。五竹上前,从他手中接过一把黝黑的玩意儿,正是范闲老娘留下的巴雷特狙击枪。 

前一阵子范闲与五竹二人又偷偷潜入过太平别院一次,这一次终于没再碰见皇帝陛下。在别院的密室里,他们发现了大量的子弹。 

范闲安排这次苍山之行,一方面是想借机跟自家叔儿单独相处一段时间,另一方面是想找个僻静无人的地方练枪。这一阵子住在苍山的人总能听见远处传来的枪声,但却没有一个人有那个想象力,猜出一把不属于这个时代的巴雷特狙击枪,而是集体认为那是谁家的顽童在放二踢脚。 

范闲有些高兴。他从那苍山矮崖一跃而下,脚尖几次在崖壁上轻蹬借力减速。到了离地四五十米的地方便踏着松林,朝刚刚那猎物落地的方向掠去。苍山的松林生长了不知多少年,平均高度都在三十米以上,挨挨挤挤,郁郁葱葱,让范闲的寻找有些艰难。 

最后还是五竹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,将范闲打下来的猎物提着,递给他。那是一只雪鹰,浑身上下长着带棕色斑纹的白色羽毛,不过那些羽毛现在已经被鲜血染红了。范闲接过那还在滴血的凶禽,心里想的却是,要是放在上辈子那个世界,自己打这么个玩意儿怕是要将牢底坐穿。他是没想起来自己已经非法持枪的事。 

“你没有必要用这个。”五竹冷漠的说。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五竹跟范闲说这句话了。上次说这话,他们两个还讨论了一下当世的武道修为。范闲觉得自己有八品,五竹却一直认为范闲只有七品的水平。五竹当时说:“也许。。。。。。我在澹州这十几年的时间,整个天下的武道修为都下降了。” 

“我只是想多个自保的手段而已,总不能真要用这玩意儿的时候,它在我手里只能是个砸人的马锅。”没人教范闲用巴雷特,上辈子他也没有用这玩意儿的经历。范闲只能自己摸索,怎么测距,怎么瞄准,还得考虑风速对子弹轨迹的影响。这次好容易打中了,范闲挺高兴。他笑着对五竹道:“再打个地上跑的就回去。” 

“好”,五竹说。两人交换了一下手里的东西,巴雷特再次回到范闲手里。 

范闲找了一片儿稍微稀疏一些的松林,有其他阔叶林木与松木混合生长。他观察了一下,雪地里有一小堆一小堆椭圆的粪球。

“这林子里有兔子还有鹿”。范闲说着,卷着毛皮做的斗篷,在一棵松树旁边的雪地里趴下,将狙击枪支起来,不动了。 

就这样一直持续了一个多时辰,范闲有斗篷和霸道真气顶着寒冷,依然觉得自己快要冻僵了。林子里静悄悄的,树上的鸟鸣,松鼠驱逐入侵者时发出的警告声,遥远处野鸡扑腾翅膀发出的砰砰声,范闲都听得一清二楚。却依然没有动物走入他的视线范围当中。 

范闲没有不耐烦,他有猎手的耐心;他还很冷静,尤其当他遇上事情时,范闲总有一种酷似五竹的冷静。范闲不否认小时候那些同五竹叔儿朝夕相处的日子,他一度刻意模仿过五竹的冷静。等他长大了,这种冷静已经成了他的习惯,成了他性格的一部分。只有跟自家叔儿在一起的时候,范闲才会显出真正的放松和活跃。 

又是半个时辰过去,这片雪地依然没有什么四条腿儿的生物造访。太阳已经到了西边的天,虽然还没落,却透过晚霞,将金红的光辉,从落了叶子的树枝间撒下来。 

朝霞不出门,晚霞行千里,看起来断断续续下了半个月的大雪,明日就要见晴了。范闲将巴雷特往右转了一点儿,从瞄准镜里朝西边的天看了看,差点儿被金红的光闪瞎一只眼。 

倏然,范闲听到翅膀扑腾的声音,就在身后,距离很近。范闲趴着回头,五竹在他身后站着。范闲只见,金红的光将五竹叔儿左半边身笼罩在里面。那个平日里冷冰冰的人,这时候似乎从内到外透着一股融融的暖意。 

范闲在雪地中等待他的猎物,五竹便在他身后守着,不知道一个姿势站了多久,竟被麻雀当成了一截可以歇脚的枯木。范闲看着那小东西扑棱棱落在五竹左肩上,跳了两下,“啁啾”一声。范闲嘴角牵起来,这时候他才感觉到自己脸上的肌肉有多么僵硬,冻得。范闲轻轻将巴雷特上搭着的右手收回来,在脸上揉了一把,感觉自己自己这个冰雕又可以随意做表情了。于是继续将头扭过去,看那副大宗师与小麻雀的画。 

范闲揉脸的工夫,那小东西便做完了一套呼朋引伴。又有翅膀扑棱的声音朝这边来,落在附近的树枝上。五竹肩头那小东西蹦跶着转了个身,翘了翘尾巴,跟树上的同伴交流,范闲脑补:来这儿来这儿,这根木头是暖的,不冻脚。然后成功地被自己的脑补逗得忍笑起来。 

树枝上一只麻雀先大着胆子飞下来,同样落在五竹左肩上,原来那只朝里挪了挪,两只麻雀在五竹肩上蹦蹦跳跳,叽叽喳喳。五竹只是站着朝前看。范闲觉得自家叔儿一动不动的样子,倒真像一截木头,一截待机了的木头。两只小东西在肩头蹦跶,五竹没什么反应,旁边树枝上落着的麻雀胆子也大起来。麻雀本就是成群结队的鸟类,一只过来,总会带来一堆。冬日的麻雀还都长着厚厚的绒毛,用来抵御寒冷,所以一个个都圆滚滚的。为了争抢暖和的落脚地,最一开始飞过来的那只小东西都被其他同伴挤飞了。 

范闲看着成了鸟架子的自家叔儿,左右肩蹲满了毛球球,甚至发冠上都卧着一只,还在啄来啄去,研究有什么能吃。 

这场景实在有趣,范闲看的津津有味。冷不防他家叔儿忽然低头看向他,问了一句:“看什么” 这下可吓坏了那群胆大包天的小东西,一瞬间呼啦啦消失了个无影无踪。 

范闲再不掩饰自己唇边的笑意,站起身来,巴雷特在雪地里支着,范闲没管。他朝自家叔儿走过去,伸手,要将那人头上的一根麻雀绒毛摘下来。五竹朝后退了一步,这一步退后拿捏的时间,分寸无不妙到毫巅,让范闲的右手有些尴尬地停留在了空中,距离五竹的脸约有半尺的距离。若是以前,范闲也就会这么算了,但是半个月前他已经将五竹蒙眼的黑布闹腾掉一次,再不会有什么顾虑。大不了就是被他叔儿按在这林子里再上一回呗。 

五竹退后一步,范闲便伸着手上前一步,同时将左手伸出去抓了他叔儿的衣襟,道:“不动你那黑布,头上有根鸟毛。”说着继续伸手。 

这次五竹没躲,反倒是稍稍低头,配合着让范闲给他把鸟毛拿下来。范闲将那鸟毛给他叔儿看,随后顺手便扔了。 

“叔儿,咱俩都在这林子里,你能引来一群鸟,我怎么一只都引不来,你不是背着我长了什么鸟儿才长的东西吧。”范闲整个人钻进五竹怀里,两条手臂却在自家叔儿后背和肩胛处乱摸。 

“没有翅膀”。五竹又把半个月前的话重申了一遍,看起来不失忆,记忆力里还是很好的嘛。 

范闲贼兮兮的笑起来,问:“那为什么叔儿能引来一群鸟,难道是因为木香,鸟儿能闻见香味儿吗?”说着扒着五竹的衣领,脑袋在他家叔儿脖颈处拱来拱去,嗅嗅这里,嗅嗅那里,分明就是在闹腾。五竹身上确实有淡淡的木香,在苍山上他没将自身的信香锁死,只是随意控制着,反正也总是要用。但能不能引来鸟雀,就不得而知了。 

“他们自己来的。”五竹解释,接着又道:“你若站着不动,也能引来鸟雀。” 

“不然咱们试试?”范闲也想当一把鸟架子,不知道被那些小东西落在身上是什么样的感觉。其实这完全可以问自家叔儿嘛,毕竟那群麻雀才刚刚从叫五竹的鸟架子上飞走,但范闲在心里强烈的认为他叔儿会给他说“没什么感觉”这五个字,所以还是自己招鸟引雀比较实在。 

一刻钟过去了,两人手牵着手,在林子里傻站着,无事发生。 

两刻钟过去了,两人依然手牵着手,在林子里傻站着。

范闲开始改变策略,他将拟香放出来,淡淡的木香味道,渐渐将二人包围,又朝四面八方扩散出去。 

半个时辰过去了,范闲开始佩服自己的耐心,同时开始质疑自己是不是脑子有病。大冷天不在热炕头上窝着,偏要在这漏冷风的混合林里杵着。 

五竹的手很凉,范闲将那只手拉起,揣进自己披风里。 

总这么等着也不是事儿,就这么回去范闲不甘心。他松开五竹的手,在松树底下的雪地里刨了刨,试图找出一个没被松鼠啃过的松塔。从大片的鳞片和塔轴中,范闲翻到几个完整的松塔。他选了一个包的严严实实的。通常塔鳞炸开会把大部分的松子射出去,山火,洪水和夏天炽烈的阳光会帮忙完成这个过程,所以还是包的严实的松塔更可能有松子。 

范闲剥出几粒松子,又将松子的皮剥了,剩下几颗不怎么胖,还有点儿发黄的松仁儿,握在掌心里,拉着他家叔儿朝森林的边缘走去。五竹背着装着巴雷特的箱子,任由他拉着走。 

两人走了一会儿,在几乎快要没有树木的林边停下。范闲拉着五竹站着,右手在身前张开,掌心里几颗剥好的松仁儿静静的躺着。 

这一次等的时间更久,久到范闲觉得,再等下去,他就要跟他家叔儿一起在这破林子里生根了。久等无事,也不能说话,不然就更等不到飞鸟来落。范闲拉着自家叔儿的手,开始浮想联翩。 

“叔儿和我这样拉着,就算是生了根,成了树,也会长成并蒂的两棵树吧” 

“不对,并蒂好像是指草本生植物,比如莲花和秋海棠之类的,那木本植物应该怎么讲”。范闲犯了难,站着走起神来。五竹早发现自家坤泽分了心,但现在他们也没在做什么非要集中注意力的事儿,五竹便没去提醒他。 

过了一会儿,范闲回神,眼里亮晶晶的,他拉着五竹那只窝在自己斗篷里的手,朝自己的方向拽了拽,五竹在原地站着,纹丝不动。 

范闲:。。。。。。既然山不来就我,我就去就山好了。 

范闲朝自家叔儿那边挪了一步,两人紧紧挨在一起,范闲一偏头,念出一句:“在天愿作比翼鸟,在地愿为连理枝。” 

五竹听见自家坤泽说了这样一句,声音里带着笑腔。他侧头看了范闲一眼,那人笑的灿烂,眼中映着霞光,脸上带着喜悦和自豪的神情。似乎想出这句诗,是一件能让他十分高兴且值得骄傲的事情。 

 

身后的林子忽然传来一声优雅且清晰的鸟鸣,范闲赶快将笑容收起来,将右手从新展开,又将那几粒松仁儿暴露在冰冷的空气里。 

“赤——颗滴"。范闲在心里默默模仿那鸟鸣声。 

“赤—颗滴滴滴”。

鸟鸣声停了,范闲屏住呼吸,有翅膀扑棱的声音在左边响起。范闲不敢扭头,只是朝左边的树上抬眼乱瞟,眉毛一高一低,眼睛也一大一小。这滑稽的表情,不知道若是被五竹看到,会不会又笑得酒窝深深。 

范闲没看到那鸟。他心里打鼓,只是等一只鸟,为什么自己会这么紧张?这森林中的树木,也会心怀忐忑,屏住呼吸,等一只鸟落在自己的树枝上吗? 

又等了一会儿,那鸟似乎观察够了,终于确认安全,从不知哪个树杈上飞下来。小小的一只,身上还带着冰雪,扑棱棱落在范闲掌心里,衔起一颗松仁儿便飞速离去。 

范闲简直心花怒放。他体会着那一刻被那个黑脑壳白肚皮的的小生灵落在掌心的感觉,冰冰凉凉的。范闲的掌心现在还残留着那山雀带来的冰雪和三叉的爪印。 

“叔儿——”范闲想回头,跟他叔儿分享些什么,五竹却在斗篷里捏了捏他的手。 

“别动”。五竹淡淡的提醒范闲。范闲明白了,那小家伙儿还在附近呢。 

“赤——颗滴” 

“赤—颗滴滴滴” 

“赤—颗滴滴滴” 

范闲再次屏住呼吸。这一次没等多久,那山雀便又来了,依然是迅速衔走一粒松仁儿离开。范闲用霸道真气调整心跳和呼吸。他手心里还有六颗松仁儿。 

悦耳的鸟鸣声在空旷的林间回荡,似乎在呼朋引伴。范闲二人真如两棵连理而生的林木一般,就这样静静的等着。夕阳已经开始西沉,二人一鸟终于等来一声回应。那鸟鸣声成了二重奏。 

五竹牵着范闲的手,范闲站的稍稍靠前一些。从侧面,五竹能看见范闲隐忍的笑意和亮晶晶的眼。二人在外面冻得太久,外加上范闲又在尽量控制呼吸,他呼出的气已经不再是灰白的雾气了。 

五竹觉得他家坤泽应该挺冷,但也很高兴。他轻轻捏着范闲的脉搏,那脉搏随着鸟鸣声欢悦,之后又渐渐被压着平静下来,飞鸟来时跳的铿锵有力,飞鸟走后又跳的快而灵动。五竹不知道范闲的这些反应都是因为什么,飞鸟而已,为什么会让范闲高兴和激动。他只是觉得范闲这些反应,很像一个人。这种感觉在第三次飞鸟来时达到了顶峰。 

这一只山雀,却不是最开始那只。最直观的区别在于,这只的脑壳上长着褐色的绒毛。小家伙衔了一颗松仁儿飞走,五竹听见自家坤泽用气音对他说了一句:“这只是母的“。声音压得很低,语调中的兴奋却压不住。 

之后两只鸟轮流来范闲掌心将松仁儿衔走。

最后一颗松仁儿被黑脑壳的山雀衔在嘴里,那小家伙儿甚至在范闲右手手心里跳了几下,似乎在确认他手心中确实没有松仁儿了,才扑棱棱飞走。之后鸟鸣声又在林中响起来,范闲觉得他在告诉他家另一半儿,松仁儿没有了,别去了。 

范闲笑着将手掌收回来,掌心有冰有水还有泥,脏兮兮的,范闲却没擦。 

范闲转身,看向他叔儿,却看到五竹在看他。 

“叔儿?”范闲疑惑,他叔儿做什么直勾勾盯着他。范闲吸吸鼻子,冻了一天,他感觉自己鼻涕都冻住了。 

“你刚刚的眼神,很像小姐。”范闲听见五竹这样说。 

小姐,也就是范闲的老娘,神奇女侠叶轻眉。 

五竹看得懂叶轻眉的眼神,也看得懂范闲的眼神。 

小姐捉弄小李子的时候,眼神是调皮的;说起庆余堂的时候,眼神是精明的;每当小李子提起他家的那群亲戚,小姐的眼神是嘲弄的;听说大户纨绔草菅人命,小姐的眼神是冰冷的;每当喝醉了说自己孤单,那时候她的眼神总是伤心的;看到小户人家过得丰衣足食,看到繁茂的花花草草,她总是很快乐,那时候的眼神。。。五竹记得,陈萍萍说过,那种眼神叫做悲悯,是对生命的热爱。 

而范闲,五竹从未觉得范闲有多么像小姐,反而更像他那个在京都搅弄风云的爹。 

他的少爷,有心机,有谋略,能下狠手,能不择手段。 

四岁的时候就对陌生的费介动过杀机,十四岁的时候就下辣手杀过京都派来的刺客,解剖尸体的时候从未想过这尸体曾经是一个活生生的人,全然只当那是一个冷冰冰的物件儿。这样不是不好,五竹并不反感这样的范闲,只是这样的性格,实在不像叶轻眉。 

范闲折腾他的时候,有调皮的眼神;说起算计人心,有精明的眼神;提起争权夺势,有厌恶和嘲弄的眼神;当有人踩到范闲的底线,他的眼神冰冷的能杀人;范闲喝醉时,也提到过自己孤独,但他并不伤心;看到五竹的时候,孤独也没了,一双眼都亮晶晶的,带着他自己都不知道的依赖与喜欢;但从小到大,五竹没在范闲眼中见过悲悯,这是他与小姐最大的不同。 

可是今天,五竹觉得自己看到了。具体是不是悲悯,五竹不知道,但他觉得自己看到了范闲对生命的热爱。那不停变换节奏和力度的脉搏,更是有力的说明了这一点。只是一次和小小生命小小的邂逅,却能让他激动不已,还不能说明什么吗? 

“像吗?”范闲问,脸上浮现向往和怀念的神色,“她要是活着就好了,我俩一定很有话说。” 

五竹点点头,小姐折腾小李子,范闲折腾他。至少在这一点上这两个人是很有话说的,估计说起来能叽叽咕咕笑一天。 

“咱们回去吧叔儿,再待下去我真要生根了。”范闲嗅了嗅空气里拟香的味道,又说:“连味道都有。 

“好”五竹说,转身便往别院的方向走,却又被范闲拉回来。 

“做什么。”五竹淡淡地问。 

“我冻僵了。”范闲理直气壮地回答。 

两个人静了一下。“哦”,五竹说。 

范闲磨了磨牙,难道只有被他叔儿干到下不了地,他叔儿才会伸手来抱他? 

“把真气运转起来会好很多。”五竹补充。 

范闲:。。。。。。 

“抱!”范闲直接张开手臂,冲他叔儿说。 

“哦。“五竹像是终于懂了,伸手将张开手臂的人揽进怀里,“你刚刚没说” 。

范闲听着这一句补充和耳边呼呼地风声,狠狠地扎进五竹怀里。 

成功错过了某人偷偷翘起的嘴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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